落雁沙

看完美國眾神之後的腦洞，伴侶互換梗，潔癖者慎入阿~

原本譚李-->凌李，譚趙曖昧，凌趙只是晃子。

私設然然跟許栩、姚檬都是季白的手下。

「這種人你還去？嫌他不夠髒要去吐兩口痰嗎？不準去！」

季白拍桌，撕了李熏然的假單。

「三哥，我…好歹相識一場…我去送送他…」

「熏然，我當初就說你們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，你偏不聽。」

「師父，讓他去吧，他不是顧念舊情，只是需要一個了斷。」

「既然許栩都這麼說了，師傅就答應吧，熏然哥不是會一蹶不振的人。」

兩個小師妹輪番幫他求情，季白生氣地摔了門走出辦公室，算是不管了。熏然回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出發，卻發現也沒什麼好收拾的。

三年了，他蹲了三年監獄。俏皮的小捲毛理成板寸，表面上是瀆職入獄，實際上卻是與季白裡應外合，臥底黑幫調查毒品流向與警方內鬼。

「熏然，這不合理，我們換一個律師，我會繼續幫你上訴的。」

老譚請來的律師就算不是一秒鐘幾十萬上下，也是以分鐘計費的高手。那個男人溫柔醇厚的聲線每每說的他眼眶泛紅，都要把計畫交待出來了。

「我好想你，你很快就可以出來了。」

兩人當年因為違規停車結緣，老譚直接掏鈔票繳罰款，讓小警察把單子都省了，節約紙張環保愛地球。小警察嚷著你這是賄賂，兩人扭打著進了警局。

接下來卻一而再再而三…

「李警官看我這車停得如何？」

「這是紅線，紅的你懂嗎？譚總你的駕照是怎麼考到的啊？！」

靠著上交罰款給國家談戀愛，追男人追到這個份上，夠新穎，夠別緻。

然而他收線出獄參加的第一個儀式竟然不是授勳升職，而是愛人的葬禮。就是那個每晚在電話裡情意綿綿的男人，竟然就這樣死了。衣衫不整的，跟他的表哥在一起。

「翻車的時候一下子就死乾淨了，一點苦沒受，多便宜他。他媽的趙啟平嚥氣的時候嘴裡還含著土財主的大傢伙呢！這樣的兄弟、這樣的愛人，你還認他們做什麼！」

季白那個氣的，就差沒去鞭屍了。臥底十分凶險，要不是他季警官威名在外難以服人，他絕對不會讓個剛考上刑警的年輕人冒這個險。可是他們拼死拼活保家衛國，換來什麼？

只是李熏然覺得不公平。

「呃，李警官你好，我是凌遠，我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…總之，如果你不願意處理這些事，沒有關係的，我會負責，包括老譚…你好好保重自己。」

凌遠冷靜的聲音裡帶著沉重的疲倦，一如印象裡的溫和有禮。

認識凌遠是在老譚的酒會上，凌院長為了醫院的建設向這些富的流油的貴婦土豪們化緣，還帶著他的表哥。

「哈囉然然，這是我們家老凌。」

趙啟平挽著凌遠的手把他從人堆裡拉出來，介紹給李熏然認識。熏然一向不喜歡這種宴會，卻又捨不下好吃的，老譚也就放任他躲在角落大吃大喝。

「唔唔，凌院長你好！」

然然有些手忙腳亂的擦手，要和凌遠一握。

「你…有醬汁…」

凌遠卻笑了，用手指指嘴角。

他不可以這樣對凌遠，這個人，應該跟他一樣難受才對啊。

最起碼，他應該和他一起面對，不管這件事多麼難堪。

「你來了？」

凌遠臉色看上去不大好，還有黑眼圈，卻掩不住他眼裡的驚訝。

「我…應該要來的…」

兩人的屍體都被整理的光鮮亮麗，一點沒有車禍喪生的慘狀，反而像是平靜安詳的睡顏。老譚的葬禮低調而奢華，不過有管家操持，所以凌遠也沒費上什麼心。反而是大家看著凌遠的眼神比較難以忍受，直到屍體下葬後律師前來宣讀遺囑然然才知道發生什麼事。老譚持有的股份轉移給安迪，她將會成為晟煊的新總裁，除了指名留給熏然的房產，他的私人財產都會用來補償董事的損失，唯一的條件是未來二十年晟煊都要無條件資助凌遠的醫院，用來補償凌遠的損失。

這頂綠帽不是愛人死了就能摘下來，還要一戴二十年呀，然而凌遠卻還可以冷靜在喪禮上和認識的人交談，商訂合作事項。

「表、表哥？！」

「哎呀，是然然呢。」

趙啟平的臉色死白，眼珠混濁，那笑容卻如此熟悉。

「你不要難過，老譚他是真心愛你的，所以，替你上了祭壇。」

趙啟平吸了口菸，煙霧從胸口腹部的線頭漏了出來。

中原大陸自古有地脈之說，又稱龍脈，與帝王血脈相連，地氣盛而舉國興，領頭龍功不可沒。但時間到了今天，早就沒有什麼皇族，梳理地氣的天師陰陽家也早就失傳。

然而氣就是能量的一種，這些能量屬陽，自是陰間鬼怪最喜歡的東西。地氣四散後人間失去屏障，陰間諸惡鬼自立為王，搶奪龍氣。

天師一族一開始自然也想框扶正道，卻頂不住失去貴族資助，法術絕學漸漸失傳。而努力維持的人卻又被惡鬼們追殺，悽慘凋零。

趙啟平的母親就是碩果僅存的天師傳人，盡管一些高深的法術幾乎都已散盡，依賴卜算維生的女孩們卻業務熟練。正確來說活下來的大多是女孩，天師家族的男丁因為這場看不見盡頭的戰役幾乎死絕，因此女孩兒想出了一個極為狠毒的辦法，以人魂祭天地，重新導正龍脈流向，將惡鬼們驅回陰間，人鬼重回殊途。

這人魂卻不是誰都可以的，最好是帶著龍氣的人魂。

雖然帝王血脈佚散，要算出皇帝們轉世投胎到哪兒去倒是不難，他們靈魂裡還帶著更精純的龍氣。這些勇敢的女孩想盡辦法嫁給那些男人，希望生下帝王投胎的孩子。

「幾千年以前，你是蕭景琰，雖說是明君，但生在亂世，國祚也沒有多長。老譚不一樣，他可是威名赫赫的漢武帝。」

趙啟平從小就聽著母親教導他，等到熏然15歲的時候，要用他來祭天地，所以不要對表弟投入太多感情、保護他的健康、不能讓他在成年以前死掉。

「哥哥！我們一人一半！」

那個缺了牙的小屁孩把好不容易才有的冰棒掰了兩半。

他做不到，他怎麼能夠拿然然去祭天地。

然而在熏然15歲的那一年，卻什麼都沒發生。

除了熏然的母親過世之外，他們才發現了，上海的繁榮與興盛，全都繫在一個年輕人身上。那年譚宗明24，賺到了他的第一個億。

雖然都戲稱上海為魔都，有譚宗明在的上海，哪個不長眼的妖鬼敢撞上去。

熏然的母親也是不忍心傷害兒子，以自己的壽命立了基，咒網從上海蔓延而出。盛煊的分公司越開越多，地氣有了主心骨，開始回歸流向。

「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嗎？為什麼…」

「因為你和他在一起之後龍氣更加洶湧，般若惡鬼王開始追殺你，也是你讀的警校，藝高人膽大竟然沒有察覺。」

盛煊在戀愛中的老闆帶領下業績蒸蒸日上，卻不曉得是因為龍氣互相震盪，引的地氣歸一。般若惡鬼王化身美女，本想要吸乾老譚的龍氣接引地脈，才發現這是一場超高規格的戀愛，皇帝跟皇帝，這龍氣凶猛的差點逼出他原型。認知到在這樣下子他們覺得沒有好果子吃，便處心積慮要拆散他們，要殺漢武帝不簡單，小國皇帝看起來就好下嘴的多了。

「他們殺你不成想出了個餿主意，你還記得，有一陣子，很多被碎屍的凶殺案嗎？」

惡鬼們虐殺人類，練出戾氣，打入龍脈之中讓地氣潰散，這樣陰陽之分就完全崩解，就算有領頭龍也無用。

「李熏然多活這些年，很幸福了。」

凌遠是天師首領的碩果僅存的兒子，從小就送給別人養的，這才躲過滅門之禍。卻是難得一見的天才，他找上趙啟平，就是要動手了。

「祭了你之後，老譚照樣可以引導地氣，天地回到正軌，多好的打算。」

「熏然，過來。」

凌遠現身，要求他離趙啟平遠一點。

「老凌，那是平平啊？」

「我知道。」

「然然不要怕，老譚已經在下面等你了，我只是送你們去相見罷了。」

「什麼？」

「祭典失敗了，譚宗明的魂魄支撐不了多久的，用你再祭一次，陣法就圓滿了。」

凌遠擋在兩人之間，聲音一如既往平穩沒有半絲起伏。

「然然，如果陣法不能完成，譚宗明就白死了啊！」

#七月半這種靈感特別豐富阿

#我都不大懂我到底在寫什麼

#大概是普渡沒吃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