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雁沙

一隻腦洞趨近無限大,文筆一般,手速極慢的柯基(你看看我腿這麼短你忍心嗎?

[黑花瓶邪]2013年舊文

找東西翻出一篇舊文,讓大家一起虐一虐。

感覺我好像沒啥進步(掩面



警告:

*主要角色死亡

*虐!






「我以為我可以不恨你…結果我辦不到…」

小花舉著槍瞄準那個背對他的藍衫男人
「小九爺,別來無恙,治的不錯。」
男人始終沒有轉過來面對他,卻用輕柔的近乎愛撫的方式撢開眼前石碑上的落葉。當年遠赴美國求醫的小花依舊健在,為了眾人默默撐起一切的人卻已不在了。
「我不是讓你來替我嗎…我讓你來替我的…」
男人的雙手纏滿繃帶,撫上潔白的石體留下斑斑血跡。
「他為了你的刀再闖了一次西王母城…回來了…為了找你上大雪山…回來了…他為了撐起他三叔的生意走險路…也回來了…最後卻…」


吳邪死於肝癌…就是積勞成疾。
不過是十年…卻消磨他未來三十年的歲月。
醫生根本不敢相信檢查報告,一個長年勞動得七旬老翁都比他要健康。
「愛逞強…」

「哪怕到死都惦記著你,就只值這一句?」


「小花…我不想死…小哥讓我去替他的…十年就要到了…就差這麼兩個月…」
一直虛弱躺著的吳邪今天卻有力氣坐直了身體,抱住膝蓋哭泣。
「我不甘心…我好不甘心…」
「他知道自己捱不過了,交代我上山找你,還說你若是傻病犯了又格盤了,就讓你成為『吳邪』,他名下的所有財產都歸你。那傻子以為讓你享盡榮華富貴,你就不會去找那勞啥子的秘密了…」
「小花…我想要他好好的…我欠他十年…求求你…保他十年安好吧…」
「從小到大…除了你要我跟你一起去杭州放了你鴿子,爺甚麼時候答應你的沒做到」
「小花最好了…」

吳邪的氣息弱了…滿足地閉上眼睛…

「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愛不愛他…我…我只想他…」
許久…沒了下文…
「我知道…你要他好好的…」
當家後只為二月紅濕潤過一次的眼眸,終是拘不住那串斷線的珍珠。


「就算這樣,我也無法原諒你。」
小花拉開槍保險。
「你就當個癱子,一團軟泥似的享那榮華富貴吧!」
對準後腦杓,小花特地研究了甚麼角度,多大威力,可以精準地把人廢了,變成半死不活的植物人。
扣下板機。
『碰!』
腦漿炸開,噴濺在石碑上。
「怎麼!怎麼會…」
小花愣了愣,槍掉到了地上。


藍衫男子在最後一秒迅速轉過頭來,眉心多了一個黝黑的小孔。
「是我,欠他的可不只小三爺,誰讓我也欠他一條命。」
瞎子從旁邊的樹上跳下來,嘴裡還叼著菸。
他是個亡命之徒,但是倒斗不是不要命就夠了,他瞎子光著來赤著走,有機會欠上了,當然找機會還。


「吳邪死了?」

「是阿,花兒爺到處放風聲說要找你,拿你的命給他祭百日。」

「我不肯呢?」
「有甚麼難?他要是找一打夥計用衝鋒槍圍著你掃射,死三次都算少的。」
「告訴他,我等他殺。」
「依我看他不是真的想殺你,但肯定要叫你不好過的。」
「橫豎你也沒啥非得去杭州一趟的原因,就在這偏遠地區賴活著吧。」
按了兩下,打火機嗤的一聲噴出青藍的火焰。
「恩。」
原本垂著頭,現在卻抬了起來,吐了長長的一口氣。
男人對著瞎子笑了,瞎子剛點上的菸驚得掉到地上。
「我想死。」
那個笑容如夢似幻。
「早就該這樣了。」


「他都求我了,我就還他一個人情,改了你的槍。」
「看看,他多開心啊。」
淡的幾乎不可聞的笑容,掛在那張逐漸冰冷的臉上。
「不是!就算你這麼說,我跟花兒爺生的很,我告訴他也不會聽啊。」
「你想辦法。」
「我操你大爺,有你這麼求人的。」
「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。」
「……」



「我…」
「花兒,你可知道,我發現他的時候他是甚麼樣子?」
「怎麼?那雪山裡有什麼寶貝這麼稀奇,讓你惦記上了?」
「他披散著雜亂的長髮,坐在岩壁前…」
「你是誰?吳邪呢?」
「你也忒薄情了,兄弟和你出生入死沒有三趟也有五次,你竟然忘個乾淨。」

好不容易從被他弄塌的入口硬是挖出了條路來,在這毫無人煙的地方,坐在青銅門前的人只能是張起靈。

「你…不在上面…」

原只是拿起狼眼隨意的一掃,男人卻震驚得不能自己。


門兩旁的岩壁上沾著腥紅色的液體,以啞巴張的性子,用血書留下甚麼重要訊息並不是太意外。

那不只是文字,那是一幅又一幅的素描。

回頭笑的吳邪、帶著眼鏡寫字的吳邪、抱著手臂打瞌睡的吳邪…甚至是吳邪的背影都有。

唯二出現過的別人便是胖子和小花,而密密麻麻的文字寫在畫與畫之間的空隙。

「我還得搭把手他才出的了那山,他真的是不打算出來了。」


「有人想見你。」

「吳邪嗎?」

「不是,是那一個,吳邪的髮小花兒爺。」

「你這不是有說和沒說一樣,他為什麼…」

無法再說下去,因為瞎子蹲了下來,解開張起靈手上的繃帶。

「這…」

一片血肉模糊,在爛肉間不時可以見到帶血的骨骼。

「骨頭是抓不住岩石的,他的指頭已經連肉沒有了,根本出不了雪山。」

「對他來講活下去應該比甚麼都重要,他卻寧願用他的手去交換那些回憶。」


***


小花瞞著吳邪的父母,只請了吳家二叔來主持他的開墳儀式。

重新刻了個碑,要將吳邪與張起靈葬在一塊。

「你還恨他嗎?」

男人依舊是一身的黑皮衣和黑墨鏡,倒也適合這種場面。

「我不知道。興許這一切都是我們倒斗損了陰德,老天爺才這麼折磨我們。」

小花合起棺蓋時看過最後一眼,他受不住的別開臉。

張起靈雙手的指頭長度,竟是一樣的了。



「我說花兒爺,要是我死了你會傷心不?」

「你死你的!跟爺有甚麼關係?」

原本欲言又止的小花瞬間暴怒

「再也不見他。」

「甚麼?」

「這是刻在門上的字。他失憶前就想好了,吳邪來與不來,他都不會再出現了。不能騙他自己死了,怕他尋短見;只有一直失蹤,吳邪就會打起精神不斷的找下去。或許吳邪根本就沒有來,那更好了,自己也不許去尋他。或許你或是那個胖子替了吳邪去,就要你們幫著騙他,他知道這樣的事你們倆都下的了手。」

他對吳邪殘忍是希望吳邪忘了他,他對自己殘忍卻是不想忘記吳邪。

吳邪對他百般惦念,他對吳邪何嘗不是萬般眷戀?

「你如果死了,我就把你剁成肉碎,當我院子裡的花肥吧。」

「哀…原本想體會一下洋人那甚麼豬甚麼葉的玩意,看來老子是沒那福分了。」


兩個人眼中只有彼此,同盛同凋…可惜我從來沒有那種糾葛,你也無法拋下你的家族。


張起靈是無情的多情人,你呀,我的花兒,你是多情的無情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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